第41章 擦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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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擦線
眼看他又開始喋喋不休、自以為是地給自己普及一些詭異的生理知識, 顧晚舟躲進毯子裏將腦袋蒙住，隔絕耳邊那道煩人的聲音。
李念沈權當她困了，長腿一勾，將她整個側抱在懷裏。
顧晚舟懷疑他就是故意的, 不讓自己睡覺。
“你別亂動了, 行嗎？“她歪頭, 沖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出言警告。
李念沈老老實實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語氣輕松：”嗯，聽到了......"
“腿也拿開點。”她閉著眼睛，隨手往後推了推。
非同尋常的溫度令顧晚舟眉心蹙緊, 她迷迷糊糊嘟囔, “要不要吃點藥, 發燒太燙了......”
明明她感冒的時候也不會全身高熱啊, 像是為了回應她的疑惑，李念沈輕輕笑了笑。
“我感覺吃藥應該沒有用呢。”男人的嗓音濕熱低啞, 毛毯下, 帶著她的手挑開浴袍。
顧晚舟大腦頓時死機。
潮濕的熱量像夏日午後驟降的雨水, 顧晚舟渾身一顫, 下意識蜷緊五指。
“呃……”一聲壓抑的低喘回蕩在房間。
李念沈雙眸濕潤, 低下頭，溫柔地親吻她的後頸, 時不時從喉間溢出幾聲引人遐想的甜膩輕哼。
歡愉的喘息如同一顆被烈日炙烤過的砂礫，伴隨著噴在耳廓的火熱呼吸, 磨得她指尖打顫。
她想制止對方落下來的細密啄吻，回頭時, 意外對上一雙氤氳著霧氣的眼睛。
越來越激烈的心跳聲將顧晚舟的思緒攪得天翻地覆，她只覺得李念沈此刻就像一顆任人采擷的美味果實, 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勾/引無辜的自己。
她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至於喘這麽長時間嗎？
顧晚舟強硬道：“轉過去，不許再騷擾我。”
“是晚舟先——”
“那是意外，我只是想推開你的腿！”
她背朝對方翻了個白眼，順帶低頭，氣呼呼掰開環在自己腰間的大手。搭上手腕的那刻，單手無法把握的感覺莫名熟悉，她瞥了瞥發燙的手心，迅速移開目光。
不消片刻，某些人又黏了過來，臉頰貼著臉頰，顧晚舟難掩語氣的擔憂：“這麽熱真的沒事嗎？”
李念沈吮了吮她的耳垂，無奈回答：“那裏應該更熱吧，還很脹痛。”
顧晚舟面無表情拒絕他的性/暗示：“你去洗個冷水澡吧。”
話音剛落，一道幽怨的視線立刻射了過來，她閉緊眼睛，當做沒看見。
“我現在正在生病哦，晚舟要不要看看我的額頭，很燙……”
“不，早點休息，我們都要通宵了。”她懶懶打了個哈欠。
見她困了，李念沈打消做/愛的想法，安安靜靜從後面抱住她準備睡覺。
顧晚舟象征性想甩開這個火球，礙於太困，沒掙紮兩下便隨他去了。
這一覺睡得格外踏實，昏昏沈沈中，她隱約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蹭自己。
睜開眼，整個臥室被陽光鋪滿，雨後天晴，落地窗外的天空湛藍澄澈，仿佛剛洗出來的風景照。
顧晚舟放松身體伸懶腰，無意識地擺了擺腰。
原本朦朧的感覺立刻清晰起來。
大腦嗡嗡作響。
顧晚舟驚慌失措往地毯邊緣鉆，圈緊的懷抱卻令她動彈不得。
“醒了嗎？”李念沈將她撈回來，重新鎖在懷裏，順帶著啄了啄她剛睡醒、紅撲撲的臉蛋，“中午好。”
他顯然早醒了，眼底清明一片。
“你在幹什麽？！”她呼出一口氣，竭力克制住踹暈這家夥的沖動。
正午的陽光曬透了一晚上的雨水，空氣裏有股幹燥細塵的味道，暖乎乎的，李念沈伸手擋住直射在她眼前的一束光，若無其事回答:“沒有怎麽……蹭蹭你。”
……
顧晚舟被句理所當然的回答氣笑了，逮著他的手臂刺入一個牙印，“你趕緊出——”
她的身體猛地戰栗，死死咬住下唇才將聲音咽回去。
李念沈托著她往後移動了一點，低低哼吟:“我一直在等你醒過來……”
布料上的褶皺被緊貼著熨平，不急不緩，他極為耐心，像在擦拭花瓶裏沾了水珠的鳶尾嫩葉。
滾燙粗重的呼吸噴在脖頸、耳畔，她有些癢，情不自禁晃了晃腦袋。
李念沈湊過去，趁勢舔了下她紅透了的耳垂，見她顫抖著躲開，忍不住地笑:“我晚上一點都沒有睡好呢。”
從未有過的感覺令人神魂震顫，她拽過來旁邊的羊毛毯，害羞地將臉蛋埋進去。
“要不要起來一點？。”
她的下巴被男人掰回去，他勾唇笑了笑:“嗯？”
顧晚舟看了眼自己完好無缺的衣物，又擡起頭，盯著他俊朗非凡、此刻被情欲染得緋紅的臉頰。
他眨眨眼，雙眸無辜又幹凈，似乎在催促她趕緊做出決定，棕色頭發被午後的陽光浸泡，變成了暖洋洋的淺金色，看上去柔軟極了。
她發誓沒有哪個正常女人能抵抗住這種引誘，尤其是嗅到他身上好聞馨香的那一刻。
顧晚舟甚至自戀地覺得他渾身的每個部位都是為了勾/引她而生的。
“可以嗎？”男人低著頭，用唇瓣緊貼她的耳朵輕輕摩擦。
顧晚舟瞥他一眼，然後羞恥地別開腦袋。
李念沈了然輕笑，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身上。
顧晚舟被他性感的悶哼弄得五迷三道，最後竟在他脖子上吮出好幾道唇印。
日頭漸高，李念沈額角滲出一層薄薄的汗水。
他往落地窗外望了一眼，意識到應該去準備午餐了。
知道她會害羞，於是用毛毯將渾渾噩噩的女孩包裹起來，順手扯下對方那條早已濕淋淋的內褲，丟進垃圾桶。
“去洗澡吧。”他玩鬧似的嘬了兩下她的唇角。
並沒有實質性發生什麽，他的一些地方和先前並無二致，顧晚舟忙不疊挪開視線，“嗯。”
“對了，今天周一晚舟沒有課嗎？”李念沈雀躍地問她，只差沒把“要是你每天都沒課該多好”寫在臉上。
“我昨晚讓室友幫忙請假了。”想到被兩人拋之腦後的生病發燒，她第無數次用手背探他的額頭，面露訝異，“好像沒有那麽燙了……”
李念沈別扭垂下眼簾:“也許是剛才滅火了。”
……
顧晚舟暫時不想回憶前面那件事，爽過後忘掉對彼此都好。
她不由自主合攏腿，猛地想起來了被他丟進垃圾桶的貼身衣物。
顧晚舟長籲短嘆縮回毯子裏。
“餓了吧，我現在去準備午飯。”
“粥粥想吃什麽？”
等了片刻沒有回應，他拽了拽毛毯。
“鯽魚豆腐湯。”她急需一碗愛喝的熱湯撫慰心靈。
“嗯。”李念沈點頭，轉身時瞧見毯子裏的人影，鬼使神差地又調轉回去。
頭頂的羊毛毯被人剝開，顧晚舟直起身體不滿瞪他:“又幹什麽？”
他彎下腰，親吻她柔軟可愛的臉頰，見對方羞赧地躲回去，李念沈翹起唇角——
“等我一會，午餐馬上就好。”
*
周四體育課後，許禾邀著她去校外吃飯。
兩人默契避開和駱宋河有關的話題，關系重新回到了之前的狀態。
“意思是他是新加坡人？”
“不是啊，他只是在……”顧晚舟頓了下，對他具體出國的日期並不清楚，只好搪塞過去，“在小時候就留在那邊生活而已。”
許禾唏噓道:“我還沒有出過國呢。”
顧晚舟僅上次出國已經是很多年前了，當時鶴鳴還沒有接管李家的產業，他們偶爾會一起去旅行。
“以後有得是機會。”她毫不吝嗇讚美之詞，“你成績這麽好，畢業後一定能進大廠的。”
許禾望向遠處滑入地平線的夕陽，笑了笑:“希望吧。”
“一定的！”顧晚舟挽起她的手臂，視線瞟到校門口停著白色布加迪，笑容當即僵住。
許禾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只看見一位端莊婦人站在遠處，“你們認識嗎？”
顧晚舟應下:“嗯，是我家裏的長輩，我先過去一趟打個招呼。”
“好，我在這等你。”
“我馬上回來。”顧晚舟將挎包遞給她，小跑過去。
方夕優雅抱著手臂，仰頭凝視校門上方的幾行字。
“方阿姨，您找我有事嗎？”自從葬禮後兩人完全斷絕溝通，現下她難免有些受寵若驚。
方夕收回視線，淡淡回答:“最近怎麽樣？”
“挺好的。”顧晚舟拿不準對方此行的目的地，幹脆不提其他的話。
“你自然是挺好的。”方夕停在她跟前，諷刺道，“嫂子成妻子，誰不說是段佳話。”
“您今天特意過來應該是有緊急的事吧？”她忽略對方的夾槍帶棒，平靜詢問。
方夕冷嗤一聲，從包裏取出一個黑色零件遞過去，簡明扼要:“把這個放在你們臥室。”
見對方不接，她輕笑著往前方走了半步，“你不會忘了鶴鳴是因為誰才去世吧？”
“上次的宴會我看見了，李念沈對你不錯，這件事對你來說應該不存在任何難度。”
“還是說，你想讓我的兒子、你曾經的丈夫，不僅沒了妻子，家產也被鳩占鵲巢？”
顧晚舟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急忙跟過去，“您是說鶴鳴還活著？！”
“你不需要知道這個。”方夕攏了攏寶石藍色的披肩，“鶴鳴對你的好難道不值得你做這麽點微不足道的事情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晚舟腦海裏無比混亂，鶴鳴真的還活著嗎？他為什麽沒有回來？
“那就把這件事辦好。”方夕轉身進車，臨走時不忘叮囑她，“鶴鳴是因為你才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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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舟懷疑他就是故意的, 不讓自己睡覺。
“你別亂動了, 行嗎？“她歪頭, 沖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出言警告。
李念沈老老實實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語氣輕松：”嗯，聽到了......"
“腿也拿開點。”她閉著眼睛，隨手往後推了推。
非同尋常的溫度令顧晚舟眉心蹙緊, 她迷迷糊糊嘟囔, “要不要吃點藥, 發燒太燙了......”
明明她感冒的時候也不會全身高熱啊, 像是為了回應她的疑惑，李念沈輕輕笑了笑。
“我感覺吃藥應該沒有用呢。”男人的嗓音濕熱低啞, 毛毯下, 帶著她的手挑開浴袍。
顧晚舟大腦頓時死機。
潮濕的熱量像夏日午後驟降的雨水, 顧晚舟渾身一顫, 下意識蜷緊五指。
“呃……”一聲壓抑的低喘回蕩在房間。
李念沈雙眸濕潤, 低下頭，溫柔地親吻她的後頸, 時不時從喉間溢出幾聲引人遐想的甜膩輕哼。
歡愉的喘息如同一顆被烈日炙烤過的砂礫，伴隨著噴在耳廓的火熱呼吸, 磨得她指尖打顫。
她想制止對方落下來的細密啄吻，回頭時, 意外對上一雙氤氳著霧氣的眼睛。
越來越激烈的心跳聲將顧晚舟的思緒攪得天翻地覆，她只覺得李念沈此刻就像一顆任人采擷的美味果實, 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勾/引無辜的自己。
她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至於喘這麽長時間嗎？
顧晚舟強硬道：“轉過去，不許再騷擾我。”
“是晚舟先——”
“那是意外，我只是想推開你的腿！”
她背朝對方翻了個白眼，順帶低頭，氣呼呼掰開環在自己腰間的大手。搭上手腕的那刻，單手無法把握的感覺莫名熟悉，她瞥了瞥發燙的手心，迅速移開目光。
不消片刻，某些人又黏了過來，臉頰貼著臉頰，顧晚舟難掩語氣的擔憂：“這麽熱真的沒事嗎？”
李念沈吮了吮她的耳垂，無奈回答：“那裏應該更熱吧，還很脹痛。”
顧晚舟面無表情拒絕他的性/暗示：“你去洗個冷水澡吧。”
話音剛落，一道幽怨的視線立刻射了過來，她閉緊眼睛，當做沒看見。
“我現在正在生病哦，晚舟要不要看看我的額頭，很燙……”
“不，早點休息，我們都要通宵了。”她懶懶打了個哈欠。
見她困了，李念沈打消做/愛的想法，安安靜靜從後面抱住她準備睡覺。
顧晚舟象征性想甩開這個火球，礙於太困，沒掙紮兩下便隨他去了。
這一覺睡得格外踏實，昏昏沈沈中，她隱約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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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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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嗎？”李念沈將她撈回來，重新鎖在懷裏，順帶著啄了啄她剛睡醒、紅撲撲的臉蛋，“中午好。”
他顯然早醒了，眼底清明一片。
“你在幹什麽？！”她呼出一口氣，竭力克制住踹暈這家夥的沖動。
正午的陽光曬透了一晚上的雨水，空氣裏有股幹燥細塵的味道，暖乎乎的，李念沈伸手擋住直射在她眼前的一束光，若無其事回答:“沒有怎麽……蹭蹭你。”
……
顧晚舟被句理所當然的回答氣笑了，逮著他的手臂刺入一個牙印，“你趕緊出——”
她的身體猛地戰栗，死死咬住下唇才將聲音咽回去。
李念沈托著她往後移動了一點，低低哼吟:“我一直在等你醒過來……”
布料上的褶皺被緊貼著熨平，不急不緩，他極為耐心，像在擦拭花瓶裏沾了水珠的鳶尾嫩葉。
滾燙粗重的呼吸噴在脖頸、耳畔，她有些癢，情不自禁晃了晃腦袋。
李念沈湊過去，趁勢舔了下她紅透了的耳垂，見她顫抖著躲開，忍不住地笑:“我晚上一點都沒有睡好呢。”
從未有過的感覺令人神魂震顫，她拽過來旁邊的羊毛毯，害羞地將臉蛋埋進去。
“要不要起來一點？。”
她的下巴被男人掰回去，他勾唇笑了笑:“嗯？”
顧晚舟看了眼自己完好無缺的衣物，又擡起頭，盯著他俊朗非凡、此刻被情欲染得緋紅的臉頰。
他眨眨眼，雙眸無辜又幹凈，似乎在催促她趕緊做出決定，棕色頭發被午後的陽光浸泡，變成了暖洋洋的淺金色，看上去柔軟極了。
她發誓沒有哪個正常女人能抵抗住這種引誘，尤其是嗅到他身上好聞馨香的那一刻。
顧晚舟甚至自戀地覺得他渾身的每個部位都是為了勾/引她而生的。
“可以嗎？”男人低著頭，用唇瓣緊貼她的耳朵輕輕摩擦。
顧晚舟瞥他一眼，然後羞恥地別開腦袋。
李念沈了然輕笑，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身上。
顧晚舟被他性感的悶哼弄得五迷三道，最後竟在他脖子上吮出好幾道唇印。
日頭漸高，李念沈額角滲出一層薄薄的汗水。
他往落地窗外望了一眼，意識到應該去準備午餐了。
知道她會害羞，於是用毛毯將渾渾噩噩的女孩包裹起來，順手扯下對方那條早已濕淋淋的內褲，丟進垃圾桶。
“去洗澡吧。”他玩鬧似的嘬了兩下她的唇角。
並沒有實質性發生什麽，他的一些地方和先前並無二致，顧晚舟忙不疊挪開視線，“嗯。”
“對了，今天周一晚舟沒有課嗎？”李念沈雀躍地問她，只差沒把“要是你每天都沒課該多好”寫在臉上。
“我昨晚讓室友幫忙請假了。”想到被兩人拋之腦後的生病發燒，她第無數次用手背探他的額頭，面露訝異，“好像沒有那麽燙了……”
李念沈別扭垂下眼簾:“也許是剛才滅火了。”
……
顧晚舟暫時不想回憶前面那件事，爽過後忘掉對彼此都好。
她不由自主合攏腿，猛地想起來了被他丟進垃圾桶的貼身衣物。
顧晚舟長籲短嘆縮回毯子裏。
“餓了吧，我現在去準備午飯。”
“粥粥想吃什麽？”
等了片刻沒有回應，他拽了拽毛毯。
“鯽魚豆腐湯。”她急需一碗愛喝的熱湯撫慰心靈。
“嗯。”李念沈點頭，轉身時瞧見毯子裏的人影，鬼使神差地又調轉回去。
頭頂的羊毛毯被人剝開，顧晚舟直起身體不滿瞪他:“又幹什麽？”
他彎下腰，親吻她柔軟可愛的臉頰，見對方羞赧地躲回去，李念沈翹起唇角——
“等我一會，午餐馬上就好。”
*
周四體育課後，許禾邀著她去校外吃飯。
兩人默契避開和駱宋河有關的話題，關系重新回到了之前的狀態。
“意思是他是新加坡人？”
“不是啊，他只是在……”顧晚舟頓了下，對他具體出國的日期並不清楚，只好搪塞過去，“在小時候就留在那邊生活而已。”
許禾唏噓道:“我還沒有出過國呢。”
顧晚舟僅上次出國已經是很多年前了，當時鶴鳴還沒有接管李家的產業，他們偶爾會一起去旅行。
“以後有得是機會。”她毫不吝嗇讚美之詞，“你成績這麽好，畢業後一定能進大廠的。”
許禾望向遠處滑入地平線的夕陽，笑了笑:“希望吧。”
“一定的！”顧晚舟挽起她的手臂，視線瞟到校門口停著白色布加迪，笑容當即僵住。
許禾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只看見一位端莊婦人站在遠處，“你們認識嗎？”
顧晚舟應下:“嗯，是我家裏的長輩，我先過去一趟打個招呼。”
“好，我在這等你。”
“我馬上回來。”顧晚舟將挎包遞給她，小跑過去。
方夕優雅抱著手臂，仰頭凝視校門上方的幾行字。
“方阿姨，您找我有事嗎？”自從葬禮後兩人完全斷絕溝通，現下她難免有些受寵若驚。
方夕收回視線，淡淡回答:“最近怎麽樣？”
“挺好的。”顧晚舟拿不準對方此行的目的地，幹脆不提其他的話。
“你自然是挺好的。”方夕停在她跟前，諷刺道，“嫂子成妻子，誰不說是段佳話。”
“您今天特意過來應該是有緊急的事吧？”她忽略對方的夾槍帶棒，平靜詢問。
方夕冷嗤一聲，從包裏取出一個黑色零件遞過去，簡明扼要:“把這個放在你們臥室。”
見對方不接，她輕笑著往前方走了半步，“你不會忘了鶴鳴是因為誰才去世吧？”
“上次的宴會我看見了，李念沈對你不錯，這件事對你來說應該不存在任何難度。”
“還是說，你想讓我的兒子、你曾經的丈夫，不僅沒了妻子，家產也被鳩占鵲巢？”
顧晚舟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急忙跟過去，“您是說鶴鳴還活著？！”
“你不需要知道這個。”方夕攏了攏寶石藍色的披肩，“鶴鳴對你的好難道不值得你做這麽點微不足道的事情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晚舟腦海裏無比混亂，鶴鳴真的還活著嗎？他為什麽沒有回來？
“那就把這件事辦好。”方夕轉身進車，臨走時不忘叮囑她，“鶴鳴是因為你才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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